他知道,母妃是疼爱安阳的。

只是,更多的,应该是一种愧疚。

毕竟,这几年,妹妹一直都是养在了京城,陪伴于太后左右。

若是当初将她也带走,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母妃,说来说去,罪魁祸首应该是元朗,而非霍瑶光。”

晋王妃脸上浮现一层薄怒。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元朗?

可问题是,那是安阳即将要嫁的人,她能怎么办?

而且安阳的名声败坏至此,除了嫁给元朗,还能嫁给谁?

可是这一团火憋在了胸口,散不去,晋王妃如何能顺得下心来?

思来想去,只好迁怒于霍瑶光了。

事实上,晋王妃又何尝不是在挑着软杮子捏?

她哪里是真地想为安阳作主?

分明就是觉得霍瑶光让她颜面尽失了。

再遥想当年……

只有霍瑶光倒霉了,付出代价了,她这心气儿才能顺了。

夜容安太了解自己的母妃了。

只是,这些话,却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行了,女人们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听说,你近日与三皇子走地很近?”

“不过就是寻常的应酬罢了。”

夜容安语气随意,神色散漫,看得出来,并未说谎。

“朝堂上的事情,你还是要多听听你父王的。”

“是,母妃。”

夜容安走后,晋王妃招手叫了人进来,低声嘱咐了几句。

“这?王妃,这是不是不太好?”

晋王妃脸色一沉,“就按本妃的意思去办。”

“是,王妃。”

霍瑶瑜当天晚上,就被霍瑶光强留在了水云居。

倒不是真地和她聊得来,主要是膝盖伤地不轻。

而且霍瑶瑜本身也是娇生惯养的,这会儿一疼起来,自然是受不住的。

“这药膏多抹几次,你这两天就先别下床了。”

那膝盖上的青紫,突显在白嫰的皮肤上,看了的确是让人触目惊心。

次日一早,霍瑶光就接到了晋王府送来的贴子。

看着那烫金的贴子,其实比烫手山芋还不招人待见。

明知道她和安阳郡主不对付,还要来请她?

若是这其中没有猫腻,打死她都不信!

霍瑶光知道晋王妃看她不顺眼,自然也知道晋王妃不可能真地善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