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只感觉整个人都沉浸在他滚烫的目光里,浑身上下都在发烫,苦于没有躲藏的地方,只能低着头。
但却躲不过他目光的拷问,初念索性一扬颈,理直气壮道:“对,我就是……就是希望这样子,所以呢?”
谁不希望自己心爱的人为自己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说没有要求,当然是假的。
“所以?”向择川学着她的语调,勾起一个笑容,慵懒道,“所以我会为了你去参加比赛啊。”
他说得轻轻巧巧,好像参加这种重大赛事、赌上高考的胜负就跟去门口买杯奶茶一样简单。
可是偏偏他的眼睛是那么亮,如同天上最璀璨的星辰,由不得她有半分质疑。
“可是,你的高考……”初念忍不住急了,跳起来去晃向择川的脑袋。
竞赛是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的,如果一心准备竞赛,就不能跟上大家的复习进度。没有把握的人去参加,往往落得个鸡飞蛋打的局面。
向择川任由她抱着自己的脖子晃,懒洋洋地一眯眼,顺手轻揽住小姑娘的腰:“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感动?”
初念狠狠道:“呸,你要是因为这种事情把前途赌上了,我不恨你一辈子就不错了,还感动呢!”
小姑娘一张小脸都给气红了,一副真心着急的样子,向择川却还是不紧不慢的,丝毫不慌:“恨我干什么?”
“要是因为我毁了你的半辈子,我就要背上一辈子的思想包袱,能不恨你嘛?”初念没好气道。
向择川逗她:“这不挺好,好歹你记了我一辈子,我怎么也不亏。”
“向、择、川!”初念终于爆炸了,“”连名带姓地叫他。
向择川一秒钟恢复正形,还是懒洋洋地,却多了几分靠谱模样,以眼神示意她少安毋躁:“放心吧,我对自己的能力清楚,不会随随便便的。”
初念依然怀疑:“你确定?”
她想起那次运动会,向择川傻乎乎地因为她忍着胃痛跑三千米,最后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
向择川嘴角上扬出一个弧度:“你要是不信,可以每天来监督我啊。”
奥赛都是趁放学时间进行集训,现在离竞赛正式开始还远,如果想要退出可以随时提出要求。
于是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初念被向择川套路了,为了他的“前途”每天去监督他。
仗着自己是数学课代表,初念磨了袁舟律半天,获得了一个在教室里旁听的机会。
初念并不是每节课都去听,偶尔才去一次。
每当初念背着书包出现在教室角落的时候,奥赛班上一干人等都会相互提醒:“她又来了!”“又到了川哥变身的时候了!”
初念不在的时候,向择川就坐在座位上冷眼旁观,不到最后一刻坚决不出声,要不是他写字刷刷刷的,跟木头人没什么两样。
每当初念现身,向择川一下子就鲤鱼打挺,本来一声不吭看着人家秀,现在老师还没写完例题,他已经在下面冷声点出关键思路,唬的一些人一愣一愣的,他却不以为意,只是装作不经意瞥一眼初念,一副老子厉害吧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