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的穆温烟通体舒畅,“还是嬷嬷有眼光,不像皇上,他有眼无珠!”
庄嬷嬷一听这话,后脊背一僵,“娘娘!这话可莫要再说了!”
穆温烟不以为然,她在皇宫被限制自由,难道就连话都不能说了吗?当着萧昱谨的面,她不敢说,背地里当然要狠狠说一说。
“嬷嬷,难道我说的不对么?淑妃整日涂了一脸的脂粉,皇上让她侍寝也不怕呛着。还有淑妃的胸脯,那样干瘪,哪有我的好看,她都快成一副骷髅了,皇上摸她也不怕隔着,依我看皇上就是饥不择食!还有一词叫什么来着……狼吞虎咽?也不是!总之……皇上他就是……就是……”
穆温烟蹙着小眉头,一时半会想不出一个确切的词来骂萧昱谨。
庄嬷嬷汗毛都竖起来了,正要哄着小祖宗,内殿忽然出现一道威压,庄嬷嬷先是看见帝王的绛紫色常服衣摆,抬眼时,萧昱谨冷峻肃严的脸映入她眼中,两人一对视,萧昱谨对她做了一个手势,禁止她行礼。
庄嬷嬷近日所受打击甚大,到了如今,便是已经察觉到刀架在脖子上了,还能继续“苟延残喘”着。
穆温烟是背对着萧昱谨的,庄嬷嬷担心她又口无遮拦,有意引导她,“娘、娘娘,皇上英勇不凡,俊美无俦,倒是与娘娘甚是相配的。”
庄嬷嬷笑的很艰难。
穆温烟一手揉着微胀的胸脯,一边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虽然她内心认可庄嬷嬷所言,但萧昱谨拂袖而去的画面不断在她脑中出现,穆温烟既委屈又生气,“哼!皇上只是勉勉强强能够配得上我,我还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子呢。”
“咳咳咳……”庄嬷嬷一阵猛咳,给穆温烟系丝绦时加重了几分力道。
穆温烟吃痛,又见庄嬷嬷对她挤眉弄眼,穆温烟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萧昱谨。
男人的眉眼如画,只可惜,那双眼从年少到如今,里面都是深沉如海,冷硬如冰的,仿佛陈年的雪,冷到人的灵魂深处,叫人忽略了他本身的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