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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淋着怎么成?”

“我身子好,冒雨骑马是常有的事,你不必担心。再说,我若上去坐你面前,三哥还不气死?”

你还会怕翟栩生气?姜沁言想到每次他来支风阁,支风阁地上的瓷器碎片。

素儿趴在窗上,积极劝说:“我们夫人没让川公子您进来坐啊,您坐张伯旁边凑合一下,咱们不就回去了嘛。三爷可不会吃张伯的醋,你放心好了。”

在裴谨川看不到的地方,姜沁言拧了下素儿的腿,这丫头现在性子太活泼来些。

裴谨川朗声大笑,不再客气,一步跨上车,坐在车夫旁边:“走吧。”

“三嫂从哪里回来?”

“临阳郡主府。”

“与临阳郡主交好,当前来看不失为一件好事情,可以后,便不确定了。这若是翟栩的小算盘,三嫂别忘了提醒他,人是很容易薄情的。”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段。

姜沁言顿时知道,裴谨川怕是知道阎何跟临阳的事情,才会这么说。翟栩最气的就是这位喜欢多管闲事,裴谨川偏偏很乐意看翟栩不高兴。

“这是我的事情,与三爷无关。”

“那便好。”他不再多说。

若翟栩利用她去笼络人心,他也不介意给翟栩寻些不痛快,毕竟那家伙最近春风得意。

回了支风阁,姜沁言倚在窗边的榻上,拿了本书翻。窗外雨打青石板,树叶娑娑,桂花的香气随着染了满庭。

翟栩回来看见,笑道:“好一幅美人卧听风雨图!”

她欣喜地地朝他走去:“回来了,淋湿了没有,快换身衣服。”

翟栩似笑非笑地看她:“裴谨川今日坐你的车回来?”

“路上碰见,捎带一程。”

他不动声色:“嗯。”

“嗯什么?他坐在张伯身边,难道你也不高兴?”

翟栩也不否认:“话总跟他说了吧。”

她含笑抬眼,声音和软却藏着针:“可要妾身一五一十的复述给三爷听?”

“那也不必。”翟栩一口拒绝。

他对自己媳妇还是放心的,他不放心的是裴谨川的那张嘴,谁知道他会不会唯恐天下不乱。见沁言如此,可以肯定他们未曾多谈。

“我是说,他爱淋雨,以后别打扰他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