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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她什么时候敢不理他、不要他了,喝醉了男人,连委屈都来得这样莫名其妙。

第二日翟栩睡到日上三竿,醒时揉着头骂了两句粗话,恨那群灌酒的忒狠了。可的的确确,他们很久没在一起切磋,没在一起喝酒高谈。

起床后他随便喝了两口粥,姜沁言正在窗前,专心做针线活。

翟栩记得昨晚喝得醉醺醺的,好像还与她说了会话,说的什么,他倒模糊了。

他弯腰笑眯眯道:“又给我绣东西呢?”

“你觉得呢?”姜沁言浅笑着看了他一眼,把东西往他眼皮前凑。

他才看见,那是一块小巧的肚兜,图案是绣了一半的小老虎,哪里像给他的。

“给孩子的。”翟栩纳闷地问:“家里哪来的孩子。”

“你什么记性,没出世的就不算了?”

“哦,你说那边。”翟栩语气冷淡下来,继而有些疑惑:“怎么想起来给他们送东西?”

“哪里是我想送。”她只好把昨天的来龙去脉,跟翟栩细讲一遍。

翟栩听完嗤笑,坐在圈椅里翘腿道:“傻姑娘,出去一趟不知道避瘟神,给自己找这些琐碎。

看不出人家是心血来潮,摆那副母凭子贵的派头,给你找事情做吗?”

她恼他站着说话不腰疼:“看出又怎么样,我往哪里避,总不能见到人就跑。怎么说也是你的侄儿,我不好推辞。”

“侄儿。”翟栩冷笑了笑,翟封那笔帐他还没清算呢,还会在意劳什子侄儿。“三房就这么肯定是儿子?”

“都说是儿子,料想是胸有成竹。再说了,无论儿女,好不容易得了这一个,必是心肝宝贝。我不敢说不,免得被别人说闲话。”

“就因为那是个心肝宝贝,到时他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最好的。你绣的东西,人家瞧不上,全是白费心神。”

她怎么想不到这些,抿嘴无奈道:“可我都答应下了。”

翟栩指尖敲在扶手上,悠然问:“有没有绣好未用的帕子?”

“自然有的。”她闲来无事最爱绣帕子。

翟栩让她找几条出来,拿布一齐包了,往外喊道:“求玉。”

过一会儿,求玉快步走进来,朝姜沁言翟栩一笑,“公子,夫人,什么事?”

过去了个夏天,不仅翟栩晒得显结实,他也黑了一圈,一笑一口突兀整齐的白牙。难怪素儿老是嚷嚷,说求玉变丑了,她不想跟他在一块玩。

姜沁言暗笑。

“把这帕子拿给二夫人,就说三夫人最近身子不适,做不得细活。告诉她,是三公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