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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沁言没有回话,翟锦兰歉意不浓,只是暂时被翟栩吓住而已。

翟栩也不想姜沁言回应,直接拉着她进了屋。

翟锦兰就这么被撇下,想擦脸上的泪,才发现手脚都冻僵了。于是朝身边女使撒气,骂了几句才离开。

“我就说裴谨川是个祸害,果然惹来麻烦了吧。”

姜沁言以为他在生气,认真对他解释:“我听你的话,未与他亲近,你别……”

翟栩停住步子,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止住她的话,“不需要解释,你恩人清楚明白得很。”

“记住,有人欺负你,你就要还回去,次次要我帮可不行。听到了吗?”

他身形颀长,比姜沁言高了一个头,护珍宝般将她紧紧抱着。

“听到了。”姜沁言柔声回。

“你是侯府的三夫人,我翟栩的媳妇,谁都说不得。以后你若退让,就是故意让人来打我翟栩的脸。”

姜沁言温顺地点头,经此一事,她才真正明白:侯府不是姜府,翟栩也不是阿娘,不需要她隐忍来换取安宁。有时候,越退让就越挨欺负,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人。

她贴着翟栩的胸膛,有些紧张地问:“你……你能走了?”

翟栩面色镇定:“你昨晚喂我喝了药,又给我按了腿,我今早感觉很好。再被不速之客一气,便撑着起来了。”

翟栩喝的药总有奇效,自己每日的腿也没白按,姜沁言点点头,没怎么怀疑。只是劝道:“人已经走了,快上床歇息吧,你大病未愈,怎可在外吹风。”

说着扶翟栩往床边走去,翟栩非常配合地软着腿,将身子半压在姜沁言身上,故作抑郁:“我腿好像又没力气了。”

姜沁言吃力地扶住他,“明日太医来府,你再养一段时间,一定能好的。”

“若我这一辈子好不了?”

“我伺候你一辈子。”

只要他好好活着。姜沁言无法想象,如果这屋子里没有翟栩,有多么空寂吓人。明明做好准备的,可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害怕他抛下自己。

翟栩眼神炽热且期待:“你是因为感激我才这么说?”

姜沁言顿了顿,道:“你帮过我这么多次,我感激你是应该的,照顾你更是应该。”

还有,因为你是我的夫君。只是这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夫妻一体,我帮你天经地义,不全是为你,也为我自己。”翟栩皱着眉,有些失落地轻叹了口气,继续装弱。

我要你喜欢我。翟栩心里呐喊。

老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