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求玉心虚地往外看一眼,“咒自己一回就成了。”
“看什么,早走了。”翟栩不高兴道。
求玉闻言眼珠子转转,品味了一番这语气,明白他在气什么了。心里憋着笑,表情无辜道:“您刚才喊我干什么?”
翟栩面无表情,语气冷淡:“无事,有多远滚多远。”
“得嘞。”求玉往外走到一半又折回来,“那护心丹只剩一瓶了,何公子说他最近忙,等您吃完他就来。”
忙?还不是忙着女人。
翟栩冷漠道:“传话去,让他保重,别忙虚了身子。”
求玉应声退出去,翟栩从怀里掏出个红色的小瓷瓶,倒出颗丹药吃下去。又从枕头下摸出本书,静静翻阅起来。
侯府非姜家小宅可比,若不是听语带路,这游廊小径弯弯绕绕,姜沁言跟素儿怕是早迷了路。
“三夫人,到了。”
大夫人院里的下人们,看见刚分出去听语陪着姜沁言,就知这位是新娶的三夫人。并不敢怠慢,当即给她请安。
门边的女使行了礼,打开帘子道:“三夫人里面请。”
田氏本在看账本,听到动静,笑迎出来:“弟妹怎么今日就来了,还想着让你歇两日呢。”
“见过大嫂。”姜沁言欲欠身行礼,被田氏一把扶住,只好浅笑道:“沁言初来侯府,多承大嫂照应,早些来谢谢大嫂才是。”
听语说田氏温婉良善,最不会难为人,此下被她亲切地拉着往里屋走,姜沁言才知确实如此。
“一切可好?若是屋子、吃穿、下人哪里不如意,都尽管跟嫂嫂讲。”
入座后,趁下人上茶点时,田氏打量姜沁言一遍。心里暗叹,这位弟妹虽来自镇上,不料容貌竟出彩到这个份上,阖府女眷怕都不如她。
姜沁言腼腆地轻抿着唇:“大嫂安排地已经十分周到,沁言实在愧不敢受。”
“这说的哪里话,既嫁过来,就是侯府的三夫人,一切不能委屈。”田氏拉过她的手道:“你不必跟我客气,侯爷只三爷这一个亲兄弟,咱们妯娌自该比旁人亲近。”
姜沁言点头称是,又听田氏小心地问:“你跟三爷……相处的如何?”
当初信这冲喜一说,求娶姜家女惹了老三不痛快,还是她与侯爷一起劝说,他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姜沁言不知怎么回答,本也没怎么相处,只得勉强道:“还好。”
“同你说话了吗?”
“说了。”
眼里闪过光,田氏露出老母亲般的欣慰笑容:“跟你发脾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