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玉莲姑娘,打着哈欠似乎是想回自己的阁中,路过姐姐的莲花阁看见姐姐红着的眼眶问:“姐姐,怎么了?李老爷呢?”
“走了。”
水莲也不杵,她这是欲擒故纵,只要李念原心里还有她,就不怕没有回来的那天。
玉莲飘了眼天香阁的长廊,朝水莲笑了笑说:“李爷可不是低头认错的人,至少不是对姐姐。”
说罢她揉着眼角扬长而去,回自己屋子后推了推在她床上睡得正沉的徐承志说:“徐老爷,李爷走了,您起不起啊?”
徐承志裹着被子往里一翻,嘟哝了句:“他走他的,我睡我的,玉莲姑娘,今儿晚上换什么酒?”
“可不敢给您这么烈的了,北边来了些马奶酒,说是草原庆贺喜事时喝的,您要不要试试?回味甘甜,半点苦涩都没有哦。”
徐承志拍着枕头唱了句昆曲,算是同意。
…
李念原这人脾气一上来就难以回头,就这么一句龌龊,他是再也不提要娶水莲的事来。
倒是徐承志,继续在天香楼日日和玉莲姑娘把酒言欢,李念原三番两次去天香楼找他,可徐承志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肯走。
李念原十一月自己回了扬州,吃了半个月的独食实在过于寂寞,某日半夜带着两个小厮把徐承志从玉莲姑娘的阁中绑回了扬州。
在回扬州的船上,微醺的徐承志瞧瞧自己被绑的手,抬着下巴问:“老李,你想干什么?”
李念原鼻子出气,拿着一本书敲在徐承志的大脑袋上骂道:“回扬州!马上就腊月了,你不回去瞧瞧你儿子和闺女?”
徐承志打了哈欠,无所谓地说:“大郎去了广陵书院,没个四五年回不来,姐儿去了外祖家,我让外祖替她寻摸个书香世家做亲。”
“怪不得有心思在天香楼鬼混。”
徐承志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索性人往下滑,从椅子上直接摔在船舱地上横躺着就睡。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老李,给我解绑。”
两人认识这些年,徐承志都是个正经人,李念原是从来没正经过,过去全是李念原躺地上耍无赖,徐承志蹲在旁边和他讲大道理。
今日这般,李念原觉得自己可能是收到了老天的报应。
李念原直肠子,立即开口问:“老徐,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故意学我的!你过去可从不这样”
哪想徐承志还真的点了点头,可又摇了摇头,“本来是就想和你学学,但学久了发现,这般果然乐趣无穷!老李,给我解绑,我要回玉莲那儿喝酒!”
他边说还边蹭了蹭船舱的地板,“你娶水莲,我娶玉莲,正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李念原:卧了个大槽,老徐你想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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