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灵阿的鼻子气得歪了一下,他恨恨说:“夫人,有了孩子忘了孩子他爹,自从这狗孩子生出来,咱们多久没有二人世界了?”
珍珍咬了一下阿灵阿的下巴说:“今晚,我把他送去你额娘那里。”
“哼!”
阿灵阿也咬了一下她的鼻尖,两个都不是属狗的人,笑闹着咬了半日后,在春寒料峭里又紧紧抱在了一起。
“其实人都会长大,秀芳也是如此,我们也是如此。”
珍珍的神情暗了下后问:“那你说秀雅会吗?”
阿灵阿心头也觉得不详,他说:“姑且,先试一试吧。”
…
曹荃带着秀芳当晚回到了曹府,那日的曹府里,孙氏砸掉了无数杯子、无数摆件。
她叫嚷着、咆哮着、愤怒着,把所有怒气和恨意都歇斯底里地发了出来。
“曹荃!我生你做什么!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对得起你爹吗?”
曹荃冷冷地立在那满地的碎片里,他冷冷说:“爹生前就说过,我不是做官的料子,您总是不信。”
“那是他偏心!那是瞎了!你不会做给他看吗?你就会事事都让那个曹寅抢在前面!你哪里不如他?!”
曹荃似乎是说累了说倦了,他转过身打开门,门外曹寅一直立在那里,眉头紧锁地张望着屋里的动静。
曹荃看着曹寅,最后留给了孙氏一句诛心之语:“我不如大哥,曹家的担子,我扛不起来。”
孙氏歇斯底里地将桌子再一次掀翻,可曹荃已经一眼都不想看了。
曹寅拍了拍走出来的曹荃的肩膀,“等母亲心情好一点,你再和她好好说话吧。”
“她看不开的,让她去闹吧。”
曹荃对着曹寅大方一笑,“十余年了,总算能把心里话说出来,我也是高兴的。”
他对曹寅拱手说:“恭喜大哥了,听小公爷说皇上不日就要将大哥外放到苏州做织造了。”
“是。”曹寅和自己的这个小弟并肩,他也没想过还有能和他和平相处的时候。
在他记忆里,在孙氏从宫中回来后,他就再也没在家中享受过一丝和平。
每日里都有争吵,都有算计,曹荃从出生开始,孙氏就撺掇着他们的每一次争抢。
“你爱画
画,到时候也可以来江南,富春山居、隔江山色,都是在南边造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