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志觉得,认识李念原是他这辈子最坑的事情,先是拉着他要做天地会金主,现在又拉着他要支持满洲的皇四子。
他虽然心里骂骂咧咧,但还是跟着李念原上了车。
马车行到了去南方走的广渠门,广渠门外租一条小船,一个时辰就能到通州的大运河渡口。
徐承志揣着信、腰牌和银票下了马车,朝正在阻拦来往商客的官兵走去。
他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和煦笑容,递上东西说:“麻烦行个方便,小人徐承志想回扬州府一趟。”
守门的兵丁拿过他的腰牌瞧了眼问:“盐商?怎么在京城?”
“今年想考个功名的。”
“考功名?”那兵丁是个粗莽的满人,看着文质彬彬的徐承志问,“考中了怎么还经商啊?”
“想考个身份,行商不如官老爷您这样的体面。”
兵丁翻着徐承志的行商腰牌,上面写着他的姓名、籍贯、年貌,都一一符合。
他翻了翻眼皮子,想着上头交代这几天轻易别放人出城,于是说:“你过些日子再走,反正也有钱,京城里找个客栈窑子逍遥几日吧。”
徐承志做出一副急不可耐地样子,塞了一锭银子在官兵手里,“这位老爷行个方便啊,秋收就这些日子,我要不回去看着,今年的盐引都领不出来了。”
他又悄悄附在官兵耳边说:“我可是替噶礼大人去办事,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吧,啊?”
“哟,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