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只是一双手掌覆盖在了脚背上,青年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轻淡道:“夜已深了,想来是要休息了,小师叔还要宽衣吗?”

林雪皎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了,连连摇头:“不用了。”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要安寝了,他立刻麻溜地躺平了下来,拉过了被子,整个人都缩在了

周独寒失笑,把被子往下拽了拽,又掖好。

在这个过程中,林雪皎都一直乖巧地一动不动,还主动往被子里缩了缩。

木板床是这般的狭小,林雪皎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周独寒身上的气息。

浓郁的、烫人的。

他的脚趾蜷缩了起来,怎么也睡不安稳,但又偏偏不敢动,只直挺挺地躺着。

周独寒像是察觉到了这点不安,侧身在旁,轻轻拍着,哼起了故乡哄睡的歌谣。

歌谣轻缓,嗓音低哑。

缓缓引人进入了梦乡。

今天又是爬下百丈天阶,又是当了小贼,还哭了一阵,林雪皎早就筋疲力尽了。在哄睡下,眼皮一沉一沉的,倦意很快就涌了上来。

他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

不过转瞬间,就已经将方才被逼到角落里,吓得要哭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只迷迷糊糊地想:

周独寒人真好。

我都把令牌给毁了,竟然一点都不生气,还不告发我。

他不是坏人,我才是坏人,大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