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听过。”顾向野像是心情很好,勾唇笑了一声,“求我,顾爷下次再带你听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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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微雨燕双飞,大叶榕嫩芽展开,花苞片随风落了一地,几片嫩白拂到窗台。
湿润的风从缝隙透过,几只高飞的蜂嗡嗡八卦着,不时不解地瞅两眼教室内人类的行为举动。
南思阮作为自封的人类和平大使,自发担任了向外生物解释人类行为的责任,此刻歪着头看向窗外高飞低舞的蜜蜂,用眼神向它们传递人类的友好共识。
“.....我认为这道题用点斜式列直线方程代入更容易解.....”
“.....如果这个绕地卫星想要变轨首先得超过宇宙第二速度.....”
教室内人类探究的问题太过深奥,蜜蜂决意不再理会和平大使的眼神交流,拍拍翅膀乘着春风而去。
南思阮目送离开,眉眼弯弯在心里和他们道别,将脸从窗边侧开就对上顾向野一双漆黑的眸。
尽管被迫认了爸爸又叫了爷爷,但南思阮坚持贯彻阿Q精神,坚信只要内心认定自己才是他爸爸,就没有人可以当她爸爸。再加上对方的确在数学课救了她小命,她对他的态度也缓和了半点儿,于是温和地回看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顾向野对上她带着询问的眸子三秒,缓缓打了个哈欠。
“做个人吧,”,他说,“蜜蜂又做错了什么。”
“.......”南思阮边想你没有天线这个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边苍白辩驳,“.....我不是在对蜜蜂抛媚眼!”
顾向野怜悯般瞥了一眼窗外,像是还想说几句狗话,后门飞窜入一个少年拎着白色阿迪书包踩着鸳鸯AJ,热情洋溢地搭上顾向野的肩膀,言语亲热仿佛对方上辈子拯救了全人类:“顾爷!书包给您送来了!”
南思阮默默看了眼时间,离最后一节课还有不到五分钟,心想你这书包送的可真他妈及时。
顾向野单手拎过飘飘然的书包,往椅背随手一挂,见对方还伫在原地没动,稍稍抬首掀起眼皮看他:“有事?”
少年站在原地愣着看向南思阮,半晌指着对方俯身在顾向野耳侧自认很小声绞尽脑汁想着词道:“顾爷!这不是那个...那个学傻了指桑骂魁的漂亮妹子吗?”
“.........”
南思阮艰难抬头,对上少年的视线:“我应该不是?”
少年见她也听到了,干脆把嗓门放开,又看了几眼确认道:“你就是!那天我和顾爷见着你对着白猫叫小黑了!”
南思阮沉思三秒,了然对方是不懂指桑骂魁是个什么意思,又觉得他面熟多看了几眼,想起他似乎是上学期上台做处分检讨时当着全校面讲了段单口相声的林扬。
印象里他应该是留级生,在吊车尾班级混的风生水起,几乎隔三差五就能弄个处分玩玩。
林扬目光瞥过南思阮桌面习题册的姓名,靠了一声,愤愤喊道:“你就是南思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