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最后还是给了许游一点辛苦费。
许游拿着那笔钱,心里堵得要爆炸了,在街上走了两个小时,实在累了,就坐在路边发呆。
她想哭,但没脸哭。
其实外人的议论只是皮毛,自我的否定才是降维打击。
那天晚上,许游失眠了整宿。
前半夜,她把自己关在小画室里,翻看过去的练笔之作。
有一些她自己都无法直视,却管不住自己的手,一张张翻。
后半夜,她叫了辆车,跑去褚昭的公寓。
褚昭不在家。
这半年,他的工作越来越忙,有时候会睡在公司,有时候会回到褚家,有时候就在公司附近的商务公寓里凑合。
他们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一个礼拜有两次就很不容易了。
而放在这个小公寓里的他的私人物品,也都装进了纸箱里。
那些颓废的t恤和牛仔裤,他没什么机会穿了。
至于摄影器材,现在基本都是许游在摸。
那天直到天蒙蒙亮,许游还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摆弄着那些器材,尝试着褚昭交给他的,用手机来控制相机自拍的玩法。
只有这样,她才能让高度紧绷的情绪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