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游看着心里发酸,说:“对了,我之前答应你要再画一幅肖像画给你的。”
纪淳弯了弯眼睛:“嗯,我等你。”
车这时进站了,许游上车,坐在靠窗的位子,侧头时,发现纪淳一直在看着她。
许游扒不开窗户,只好在车里对他比手画脚,意思是——电话联系,等我的画。
纪淳始终在笑,淡淡的。
他的皮肤仍是苍白,衬着那双眼睛黑如深海,他的唇角有些干裂,笑起来时崩成了一条线。
他比之前瘦了不少,随着风动,宽大的外套在他身上晃动。
自那天后,许游每个周末都会去纪家帮纪母的忙,一起做顿饭,偶尔打扫一下卫生。
连续三周,纪母的精神比先前好转一些,人不再恍恍惚惚,只是偶然间也会突然“发个神经”。
纪淳问过医生,说是因为中年丧夫,加上纪母正值更年期,精神遭受打击,荷尔蒙紊乱,等多重原因,才会令她有时候表现不正常,自己都无法控制情绪。
医生给纪母开了药,纪母吃过以后情绪稳定一些。
再一转眼,就到了深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