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膳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袍,黑金色腰带,头戴玉冠,五官英俊深邃,眉眼肃然。
沈遂乖顺地叫了一声,“父亲。”
沈远膳板着脸问,“这两日卧床可反省了以往的过错?”
哪有这样当爹的?
施鞭子的时候教训,养伤期间还要教训,光给巴掌不给甜枣。
沈遂心里翻白眼,嘴上温驯,稚气道:“反省了,以往我贪玩任性,没有长子之风,容人之度,日后我一定不会再犯。”
沈远膳颇为满意。
之前沈遂在祠堂说的话让沈远膳半信半疑,后来见他真没向秦红筝透露林淮竹的事,才彻底相信沈遂。
“对了。”沈遂面上一派恭敬,“还有一件事想跟父亲说。”
沈远膳:“什么事?”
沈遂:“沈怀对外既是您的骨肉,我们沈家的人,儿子想他成日闷在家里也不是事,不如让他也去学武堂。”
他一口一个骨肉,沈家的人,故意戳沈远膳的心窝。
沈远膳爱慕林淮竹的娘,但林淮竹却是她跟其他男子的骨肉,他心里不可能一点都不介意。
沈远膳一贯漠然的脸色果然有些微妙,顿了片刻他才不冷不淡地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自有主张。”
沈遂低眉垂眸,乖乖听训的表情,“是。”
实际心里:老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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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月色在窗棂落了层银霜,蝉鸣渐渐止了。
林淮竹盘腿坐在床上,合着眼进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