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于之暗淡、麻木的苍老眼睛里闪现过了一抹极为复杂的情绪,但最终还是拿着一朵悼念白菊走了过来。
不过,荒并没有就此接过白菊,而是道了一声‘抱歉、失礼了’便直接进入了内堂。
对于如此不懂礼数的首领,遁兵卫的脸上顿时显露出了一抹难看的神色,苍老而颤抖的手掌也将手中的白菊叶茎也被其猝然攥紧,毕竟除却族长以外,就属看着萤长大的他最为关心这丫头。
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心情谁能够轻易了解?
“就算是妖影大人,也请尊重一下小姐吧!”
他愤然转身想要阻止这位首领的僭越。
可是再抬眼,那人已经走到了小姐棺椁的旁边,甚至还将手掌按在了身后的战刃刀柄上,作势就要拔出。
只不过这样的势头却被他的主人·役之行者抬手挡住。
“妖影阁下,就算不是来悼念,就算我们在云隐面前丢了您的颜面,但也请给萤最后一点安宁吧。”
白发苍苍的老人卑微的说道。
他见识过前者的力量,是自己无法抗衡的力量!
而且强行动武,也只会将自家孙女最后的安宁之所破坏。
因此,其只能用乞求的方式想要说服。
毕竟于亡者悼念的场所拔刃,非吉事。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老人,荒的眼瞳微微轻缩。
他曾经借用萤草的力量给这位迟暮执念的一族族长注入过生命之力,但是,以之现在状态,即便是那份生命之力也无法将之性命继续延长。
因为,其眼中已经充满了死意。
迟疑只是一瞬。
荒手掌微微用力,便已经挣脱老人的束缚,那捆绑着妖刀·显明连的绷带也在此间尽数崩碎,进而露出了其有着紫色纹路的凌厉刃身。
“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在。”
“但是,现在我回来。”
“谁,都别想从我身边夺走任何人。”
语落间,一股翠绿色的生命之芒悄然迸发。
这股逐渐缠绕在刃身上的翠绿芒光,与之他眼中所涌动的死亡猩芒呈现出了极致的对立。
【天生牙·附!】
其拥有着有且仅有一次的特殊能力:复活!
“妖隐村正在大规模地集结忍者,”
“看来,不日就将对云隐村发动报复性的战争。”
“所以,你早就知道事情会演变成现这样了吗?”
“还真是好手段呢,”
“团藏阁下。”
从巨木中浮现出的白绝神情复杂的说道,于之直勾勾注视团藏的眼睛里,同样蕴藏着繁杂且难以细说的情绪。
对于这信手便将云隐和妖隐这两方势力拉扯至战争对立面上的幕后黑手,他多少也感到了一丝忌惮乃至恐惧。
自己的计划是否会因为这头老狐狸的存在而出现变故?
他不知道,
可毫无疑问地是,如果想要解决掉妖隐村的所带来的威胁,那么前者的力量,将是极大的助力。
至少,是要比宇智波带土那个家伙看起来更加有用。
“我又没有未来视。”
志村团藏不咸不淡地回应了一句,同时也将目光从已经落在视野边界的云隐村撤回。
既然妖隐村已经表现出了开战的迹象,那么这里也不再适合久留下去了。
“我不过是在赌了一种可能罢了。”
“妖隐的反抗,以及雷影的自傲。”
“没想到,尽管时间不断向前,但是这帮蛮夷却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果然,曾经那些成功掠夺的经历,让他们尝到了太多太多的甜头。”
在意到身侧那白色怪人那依旧疑惑的神态后,独眼老人进而不吝赐教道。
“那如果没有发生流血事件呢?你的计划不就失败了吗?”
“即便是宇智波荒也不可能冒着得罪所有势力的风险,强行对云隐村动武的吧?”
不过白绝似乎对于这样的解释并不能够完全接受,
其总觉得身侧这老狐狸还有着一些事情在瞒着自己,毕竟这种赌博性质的事情,错一步,满盘皆输。
云隐更是能够和妖隐联合起来,对付他们这两个幕后搅局者。
他不信几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团藏老狐狸还能够有如此赌博的兴致。
“所以,你和你的同伴才需要我不是吗?”
“因为,只有我才懂宇智波。”
团藏并没有直面前者的问题,而是在留下这意味深长的定论后朝着既定的远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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