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使力,轻轻舒了口气。另一个时空发生的事,跟这里无关。
已经改变了,那些没有变的,她也会让它们改变。
陶羽,如果你是因此而悔,我向你发誓,一定完成你的心愿,否则,我宁愿魂飞魄散,也愿意和你一样,逆天改命,求一个可能。
冉清看着丁羽的睫毛不再颤动,眼珠也不再转动不止,心下微松。冯师祖交待过,丁羽心脉受创,加上不知为何心绪不稳,尤其容易伤上加伤。等她醒来,立刻给她喝下安神之药,好好睡去。她守着一刻也不敢松懈,总算不负所托。
丁羽这一睡就是三天多,再醒来时,虽然一身汗,令修行已久浑身清爽的她有些许不适,但整个人却觉得精神爽利了许多。冉清适时让人送来加了补药的肉粥,一碗下肚,她觉得自己已经好了。
“我师父现在在哪呢?我去看看他。”
冉清忙拦她:“师祖,你还得再养一养。”
“我能走了,还能吃。”丁羽伸拳踢腿展示自己的健康,却不妨腿一软,向前一扑,趴在了冉清身上。
一抬头,对面架上蹲着只小白貂,爪子捂着嘴在偷笑。
丁羽朝他一瞪眼,小没良心的,你爹跟你娘都受重伤了,你还笑!不肖子,逐出家门。
她心里念叨,丁安听不见,却看到了她眼中杀气,忙放下爪子,改为严肃哀痛,垂下头,如丧考妣。……呸!太不吉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