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胡哲远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流出。他觉得就是他太傻,他应该答应魔主,然后与常素铃同去,找机会拆穿他们。被关了那么多天无人来烦他,他就应该知道有问题的。
一个个疑惑不解之处都对上了,丁羽一时间无话可说,静静想了一会,又问:“可是师父最后招供,与血魔这边俘虏的口供也能对上,这是怎么回事,师兄你可有打听?”
胡哲远确实打听过。常素铃向魔主求情,将他关在这里,不时来探望,也常在院中向他说些外面的消息。这些年来,他从不理会,一心苦练,也曾动过几次手。然而常素铃符文阵法药理学得比她好,修为却也不曾落下,警惕也从不曾放下过。几次动手,他都未能杀得此人,十分气闷,也只能充耳不闻,听她叨叨。
唯有讲到师父消息时,他会忍不住接话询问。
“这事我听常素铃说的时候问过,她告诉我,魔域在上次大战之前,潜了不少人到人族世界,有些已经颇有身份。师父受了……”他又哽了一下,“受了打魂鞭,灰心之际,血魔奸细悄悄将那几次泄秘的战事告诉他,劝他早点招供免得受苦。我不相信她说的,师父哪是这样容易动摇的人。”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丁羽,希望得到她的认同。但丁羽垂头,想的却是陶羽残念里看见的那一幕。
“十五鞭。”她说。
“什么?”胡哲远没听明白。
“打魂鞭。”丁羽说。
这下胡哲远明白了,下意识张开了嘴,又用手堵上,声音都变了调:“他们疯了?”
“雄鞭,雌鞭。”丁羽闭了闭眼,仍然驱不走那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