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雨谦在谢家待了一个时辰用过晚饭后才走。
行李已经让下人带回连家,但是当他自己踏入家门之后,竟有一种陌生之感。
母亲与妹妹不在此地,如此冷清!
他行到院中,看到刚刚从衙门回来的父亲。
父亲瘦了一大圈,形销骨立,连雨谦叫了一声,差点落泪,他心想为何父亲会那么糊涂,做出让妹妹入宫的决定,这个决定毁了他们的家。然而责备的话却不能说出口,父亲在他心里永远都是伟岸的,父亲教会了他一切,没有父亲,就没有他。
“谦儿,”连诚明也有点哽咽,走上前两步握住儿子的肩膀,“路上辛苦了。”
他其实有很多话要说,但儿子立在面前时,却像被什么堵住了口——儿子应该早已经从别处听说家里的事。
“父亲……”连雨谦很难过,“父亲你瘦了,往后孩儿在家会照顾好你。”
他本不该回来的,连诚明摇摇头:“谦儿,你要记得,逆贼篡夺大燕江山,你决不能被他以官职收买。”他不确定戚星枢的意图,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连雨谦却觉得戚星枢是听了谢峤的话,而不是为收买他,但父亲定是要被刺痛,故顺从的道:“儿子一直记在心里,绝不会忘记。”
连诚明欣慰的一笑:“去清洗下吧,”又问,“可用过饭?”
连雨谦隐瞒去了谢家的事:“没有,等会陪父亲一起。”
连诚明遂让厨房准备饭菜。
看着儿子的背影,时隔多日,他终于又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家。
而此时,谢修远刚刚练完剑,正当要去家中用饭,一个小厮跑来,低声说了几句话。他脸色一变,急忙走出家门。
墙外,锦兰正等着,见到他出现飞快的走上来,慌张的道:“奴婢出去倒水,回来之后就不见姑娘了,奴婢怎么也找不到……”
谢菡这阵子一直浑浑噩噩,谢修远很是担心:“她消失了多久?你可告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