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峤低头看向这个女儿,只见她生了一双圆眼,瞳孔颜色浅浅的,并不像他,倒是儿子很像,他问谢修远:“真的画了我?”
比起女孩,男孩更需要父亲,谢修远在梦里都梦见过他,只是今日见到了竟激动的不知说什么,他点头:“是。”
“你可习武?”他问,虽然当初取了一个文绉绉的名,但还是希望这孩子能文武双全。
谢修远回答:“不曾。”
“以后跟我学吧,”他走过去,捏捏谢修远的胳膊,“太瘦弱了,不似我们谢家人。”
父亲身上有种少见的威严,一眼就令人敬服,谢修远此时心里满足极了,他终于有父亲了,用力点头。
老夫人心疼孩子们路途劳顿:“住的地方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你们先洗浴一番歇息下,有话以后再说,”看着孟玉梅,“你跟菡儿一起住,别急着回去。”
这些年抚育两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叨扰了。”孟玉梅忙道。
“别说客气话,还是一家人。”老夫人笑,让下人领他们去。
看着孟玉梅的背影,谢峤提醒老夫人:“我马上就要娶妻,此事娘与她说一声。”
他不可能留孟玉梅住太久。
“我知道,这不人家刚来吗,还能赶她走?”老夫人一向心善,“小峤,她养大了修远跟菡儿,你如果不想两个孩子对你心生芥蒂,最好也善待玉梅。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如今你也找到合意的人,就跟玉梅好好相处,当她友人。”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已经飞了的,友人怕不可能当。
他至多能做到不怨,但他不会再对孟玉梅有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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