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倦的东西都被堆在这个房间里了,一些衣物还有画,——画是被郁月生搬进来的。
再之外的,就是那个史迪仔玩偶,还有姑姑前段时间被算命的小道士给骗了,然后给齐倦买的药包。
其实那个小家伙,心思软又念旧,别人待他一点点好他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虽然那些中药,他喝了不太舒服。后来药被郁月生悄悄拿去倒掉了。
齐倦还是将这些药包的包装袋留下了,四方四正地折好,心满意足地说:“就留着吧。姑姑什么时候来玩,看到了也高兴。”
好像这样,就可以多记点世间的美好。
他转过头,弯弯眼睛:“对吧,老师?”
对吧,老师?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思路。回忆的画面割裂破损。
“郁老师。是我。”门外传来蔡琪月的声音,“我想过来拿点齐倦的东西。”
“啪嗒。”门被打开了。
一股浓烈的烟味漫出来。
郁月生已经回归了自己最原始的常态,沉默,不会社交,懒得说话。一点点温柔都被磨了个干净。
像是跟着齐倦的离开被烧毁殆尽。
蔡琪月呛咳着摆摆手,皱着眉说:“郁老师你怎么也不开开窗,这屋子里烟味都滚了。”
郁月生没什么情绪起伏:“嗯。”
许是想起来对方是齐倦的妈妈,不能没有礼貌,他又干巴巴地补了句:“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