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软磨硬泡着让郁月生取消了120,连目光都变得惺忪疲乏,像是没睡醒似的。捂着胃面色苍白如纸,俨然一副病态。

郁月生:“过完这两天,我们回医院好不好?让医生给你看看,也许还有办——”

“清醒点,郁月生。”齐倦搂着郁月生的脖子,慢吞吞舔掉他眼角的泪,苍白笑起来,“这就是我的现状。”

郁月生抿着唇不说话。

“你想救谁?”齐倦像只黏人的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小脑袋刚好卡着他的颈窝,缓缓吐气说:“老师是想救我吗?救我不是折磨我,是爱我。”

见郁月生不说话。

齐倦也有点着急,脸颊蹭蹭他的脸:“喂。郁月生,我没事呢。”他轻轻吻了下郁月生的额头,“我哄哄你。哄哄你好不好?老师再板着脸我也生气了。”

“嗯。”郁月生却忽然回抱住他,将手臂收得很紧,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

齐倦一震,然后就感觉肩膀的衣服慢慢湿润。他慢吞吞地抬手,捂了捂郁月生的头发,温柔下来:“老师。以后的话,再遇到新的人,不要总是嘴硬,不要冷冰冰地说话。”

“齐倦……”

“嘘。”齐倦弯弯眼睛,“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这样抱抱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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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路过了一家纹身店。风在吹响纹身店门口的风铃,齐倦忽然跟郁月生说:“老师,我想进去。”

郁月生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梦,打断道:“别弄这个。”

齐倦解释说:“想把之前的手术伤疤遮起来。我也会很想要漂漂亮亮的。”

最后,齐倦在肋骨下面纹了两支玫瑰花,遮住了之前胃部打开的手术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