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胃疼,虽然总这么说显得太过矫情,但他几乎每天都在这样经历着,还是身体太差了。他不再关心日期,不再关心时间,每天都想尽自己所能多陪陪老师,还有多画几张画。

似乎会在某次闲适的午睡后,永远陷入沉眠。他不知道那会是那一天。

齐倦从晚上低血糖犯病那会后就不太舒服,座椅被郁月生调了一下,有些微躺。

远处是鞭炮礼花声声唱响,绽放过后转瞬即逝。

过年了。年三十也并没有药店开门,街边只亮着一些24h餐饮,便利店,宾馆,网吧。

齐倦就抠着糖罐子里面的硬糖当药吃,不知道是烦躁还是难受,他吃完没一会就将糖果嘎嘣嚼碎。

吞咽。

电台里在放着安静的歌,淹没在外环外热热闹闹的爆竹声里。“还好吗?”郁月生调小音量,担心地问他。

齐倦看着窗外,平铺直叙地说:“不好。”

郁月生:“啊?”

齐倦看完他担心的表情,又故意扯开话题笑着说:“再开远点就看不到烟花了。”

郁月生若有所思:“是想看烟花吗?”

烟花被禁在外环以外,回家的路上,礼花会越来越少。车子在路边的停车位缓缓停下,很快车子上落的雪就更多了,被雨刮器一遍遍地刮着。星星点点的光照进车内。

“不看了。”齐倦撇撇嘴收回视线,胃太疼了又不想看烟花了。还是伸出小爪子牵过老师的手,乖乖地放在自己肋区下边:“老师,你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