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生有些紧张。
齐倦嘴巴微张:“啊——”
却并没咬下去。
停顿几秒后,他偏过头,蜻蜓点水般吻了一口郁月生滚动的喉结,吞咽着,在旁边舔舐着种了一颗粉红的草莓:“我好了。”
“老师应该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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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耽搁,饭也没吃成。郁月生也困,干脆齐齐补了觉,他怕碰伤齐倦,离了一截才敢侧着身子睡。
下午的时候,蔡琪月打电话过来说,她给齐倦请了位护工。挂断电话后没出一个小时,对方赶过来了。
是位将近六十岁的中年女人,鬓角已经发白,可能是性格爽朗经常笑,鼻梁和眼尾都带着深深的笑褶。
据蔡琪月说,女人年轻的时候在医院做过护士。也约定好日后早上来傍晚走,负责熬一些营养的米糊给齐倦吃,还有帮齐倦插胃管、输液扎针。
护工一边给齐倦理胃管,一边絮叨着:“看起来还挺小的,怎么就能胃穿孔了?你不是酗酒吧?”
“谁胃穿孔?”郁月生转过脸,紧张地看向齐倦。
后者还缩在被窝里,就露出巴掌大的脸。他越过话题回:“我不喝酒。没人能让我喝酒了。”
郁月生提醒他:“池。”
齐倦小声回:“不一样。现在是胃癌。谁让我喝酒,也要看我愿不愿意把自己的命给他。”
“哦——”护工转过身,也没细听他们的悄悄话,还停留在郁月生问的那句谁胃穿孔,没心没肺回道,“我听他妈妈说的,昨天抢救十个小时,输了800的血。大手术啊。还是年轻好,年纪大点都不一定能撑下来。要不是跟蔡琪月认识,我肯定不接你小子这活,风险太高了。”
郁月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