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生从齐倦赖床后就一直冷着脸:“知道就好。”顺带把齐倦的那份粥推过去,动作冷酷地像是推了碗毒药。
那碗软糯的米粥却在飘着热气和米香,虽是点的外卖,但也一定是放在锅里温了很久。
齐倦坐在沙发上半弓着身子,漆黑的头发往下滴着水,像是浸着墨一样。
棉睡衣随意扣了几颗扣,锁骨半露,显得很是恣意散漫。坐在那里,像是一幅年轻而昳丽的画卷。
郁月生边吃着早饭,也不知在对着电脑看着什么。过了会后,起身往厨房里走去。
周围安静了下来。
天在阴着,室内光线不太好,需要开着白炽灯支撑亮度。可是开了灯,给人感觉又有点像是在晚上。
齐倦其实很没胃口,也不想吃饭。
他低咳着,又将手握成拳,在钝痛的位置按了好几下。头发里的水滴了几滴到颈侧,凉丝丝的。
就这样将勺子搁在碗边,不经心地绕了一圈又一圈。
好讨厌吃饭啊。
不吃的话胃会不舒服,吃了也很不舒服。甚至有点想要不吃不喝,饿也不要吃。
可以……,把癌细胞,饿死吗?
但他还是慢吞吞地把温热的粥都喝下去了。免得郁月生又要担心,说他作死不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