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生被问住了,脑子有些发懵,现场编了个理由:“是我没准备,拿不出参赛作品。”
“骗人。”齐倦打断他,低着头温声说,“老师明明一年前就准备过了,后面只要再补充点就可以拿去比赛。老师其实很优秀呢。”
郁月生不知道该说什么。
齐倦就继续说着:“我妈妈,她,也是说想让我看看心理医生是吧,觉得我有问题。后来被老师推掉了,怕我多想。”
“……”郁月生怕他难过,试探性地问,“你知道了?”
客厅的灯并未打开,只有玄关微弱的暖光落过来些许。
齐倦戴着纯黑的鸭舌帽,只露出下颔朗硬昳丽的线条,修长瘦白的指骨压在沙发上,按出一片凹陷。他半掩在昏暗中,身上带着淡淡的雨露和柠草味。
“嗯。”齐倦将指腹放在对方的唇角,缓缓地摩挲了几下,“没有偷吃泡面,偷尝泡面老师的唇可以吗?”
郁月生微微凝眉,其实还在思考刚才的话题,欲言又止道:“那你?”
齐倦撑着沙发,扯扯衣领回答他:“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问题,也不介意你们怎么想。不过,我也不是很想去看医生。”
因帽檐压得低,齐倦的表情不太能被看清,嗓音却染着些缱绻的暧昧,“只想跟我在意的人待在一起。”
“……”
齐倦懒洋洋地说:“比如眼前这位。”
他俯下身,吻住郁月生微凉的唇,喉头微微滚动,唇间带着清浅的喘息。
手中的塑料袋掉在了地毯上,糖果撒了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