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突然被齐倦点明了,又显得刚才的他就是为了跟齐倦挤在一张被褥里一样。
郁月生的颈部有些泛起红了,感觉自己的耳根也羞耻地发烫。
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对齐倦偶尔的骚话免疫了。可齐倦总是一本正经地说,直白得像是说早上好那样丝毫不乱,反而会让多想的人想得更多。
郁月生收回手机,故作镇定:“朝阳那边住人好点。”
“老师。”齐倦站在床前,虚虚环住坐在床沿的那位,低着头撩人道:“老师要是对南边的情有独钟。剩下的一间就专门给你养些瓶瓶罐罐,做实验研究,福尔马林想怎么泡就怎么泡。”
微风轻拂,被剪得凌乱的碎发,丝毫没有影响少年的颜值。漆黑的眉眼与苍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反而显得有些另类的懒倦。
他明目张胆地扯了扯脖子上搭着的湿毛巾,用看起来很乖的那张脸,和懒洋洋的、挠人心底的语气说:“研究完生物小虫子,再研究研究这个叫齐倦的。厨房,阳台,还是浴室,也都可以。”
“……”画面在脑海里浮现。
“老师,您觉得如何?”说完,齐倦将指骨抵在唇边,像个单纯的少年那样轻笑起来。微风拂乱他额间的碎发,眉眼弯弯的。
眉朗眼明,却把人心底搅得一团乱。
“……”
啊?
傍晚的时候蔡琪月回来了,齐倦一边输着液一边安静地赶着画稿。
蔡琪月走上前,皱皱眉:“你头发怎么了?”
好丑两个字差点吐出来。
虽然很多小护士都夸她儿子长得帅,给齐倦塞糖果。她就永远站在亲妈视角,皱着眉看着,觉得这小子顶多长得勉强凑合。
好不容易看顺眼了,突然头发又短了一截,还是很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