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可以了。先把药吃了。”郁月生被他抱得紧,动作不便地够到胃药拿给齐倦。

齐倦也不接,反而握住了郁月生瘦白的手腕。

他低着头,用嘴巴衔走了郁月生指尖的药。柔软微湿的唇落在了郁月生的指腹,带着温凉的触感,头发蹭着郁月生的手腕轻轻划过,像是羽毛极轻地在血管上绕着转儿。

呼吸都烫着人腕骨。

手够了够,又开始抠着枕头底下压着的小铁盒里面的糖,食指戳进锡纸里“嘶拉——”抠开一块,用拇指和食指捏起来两颗。

他不太想吃了,干脆都喂在郁月生嘴巴里。

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朝下滑了点把自己靠在郁月生怀里,翻翻身悄悄按着绞痛的地方。

“不想带你老师回忆就直说呗。”黑衣人坐在床尾的扶手上,漫不经心地说,“我记得你唱歌挺好听的啊,那次元旦晚会不就发挥得挺好?你不想好好唱就算了。”

【那次是……】齐倦正在喝着水,想到这里脸色变了,抬起眼睛盯着黑衣人,【你听过。你到底是谁?郁月生?】

黑衣人闪了几下,身影都淡了不少,声音发着闷:“不是。”

齐倦攥紧了纸杯:【那你是谁?说清楚。】

自己身边能有人能让别人重生?这是什么惊人的能力。

可他实在想不出来能让谁去对上号。

齐倦死死地盯着他:【你分明就是认识我,那我也应该认识你。】

黑衣人却像是进度条加载不出来似的,快速晃动。

只剩下奇怪的“呲呲呲——”声音,他的身影都接近于隐形了,缓慢地走向窗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