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生垂落着眼睫,他好心疼,那个曾经独守着冷冰冰的空屋,挨着难受、滥吃止痛药的齐倦。
他决定把缩掉的史迪仔的小脑袋捏好。
“老师,好了没?”齐倦在屋外喊了一声。
话音落的时候,郁月生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将餐巾纸放在茶几上,抽了几张塞给齐倦:“给你。”
齐倦边擦着手,就拿着手机点开:“刚刚谁给我发信息了,一手油我都还没来得及看。”
郁月生“嗯”了一声,拿起筷子继续吃着碗里的饭,表面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淡漠模样,脑子里却在神游。
齐倦一边漫不经心地舀着白粥喝,一边滑着手机,突然道:“完了!”
郁月生心里一咯噔:“出什么事了?”
“我忘记了,左子明说今天来医院看我,他刚跟我说他下晚自习了,正在来的路上。完了我给忘了。”
郁月生脸色冷下去,怎么池隐的事刚翻篇,又跑过来一个男生。好吧,虽然这位是齐倦的朋友。
郁月生回想了一下,他对这位“小明”同学还有点印象:“上次还你钱的那个?”
“是的。他只知道我前段时间住院做手术了,他期末也忙,我一直让他别两头跑了。”
郁月生有些疑惑:“怎么这么晚找你?”
齐倦扶额:“他最近,可能以为我死了。”
“?”
22:30分,某市中心医院的住院部安静了不少,走廊上来往的脚步声都变得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