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样子自然是同意了,齐倦倚着门框淡淡笑起来。
潮潮湿湿的、欲盖弥彰的水雾一团团往外钻,溢着点沐浴露的香味。
面前有只薄而干净的手,手心朝着他,指腹泛着红,还有些亮盈盈的水汽。
齐倦挑着郁月生的手指捏起来。
电视机大概是调到了音乐电台,在放着恬淡的歌。慢悠悠的旋律像是初春季节淅淅沥沥的小雨,淋在人心里间。
郁月生出声问:“怎么了?”
郁月生招了一下手:“衣服呢?”
大约沉默了半分钟后。
“在这儿。”齐倦挑了点尾音,捏着他的指骨,忽然低下头,虔诚地吮了一下他的指腹。
软软糯糯的嘴巴落了下去,细致地舔舐着郁月生指侧温凉的水滴。像是小奶猫舔奶盆里面的牛奶似的,是柔软粉嫩的舌尖扫过手指。
嘶……
那手抖了一下,有点想要抽走的意思。
齐倦却反而握得更紧了,微微倾身,嗓音黏稠,明明隔着木门却像贴着对方耳畔说:“躲什么,是不是脸红了?是不是?”
电台里流淌着的音乐也愈来愈快,像是温风暖阳下奔跑的小溪,在两人心里跳跃敲打着。
少年声音潮湿,如雨如酥沐在心里,漾起圈圈层层的涟漪。
郁月生说:“没有。”
像是在故意显示自己耐力好,这下连手腕都不敢抽走了,就这么被齐倦握着。指关节都在泛着红,皮肤也烫人。
齐倦故意用拇指轻挠了一下他的手心,舔着他的手腕,微微濡湿的下唇缓缓磨过腕部。
另一只手掌撑着门,笑着狭昵道:“我不信。给我瞧瞧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