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还是太小,就只有床高。小胖脸都被空调热风吹得红扑扑的,呆毛还翘起一缕,就这一小截距离跑过来还不忘抱着他的珍珠奶茶,把管子戳在嘴巴里面,咕嘟咕嘟喝着。
小孩子就有点什么宝贝都想拿出来当着人面玩的习惯,像是炫耀自己有奶茶似的。
齐倦逗他:“给我喝一口。”
宝贝奶茶被抱得更紧了,池安赶紧缩着身子摇摇头,满是胶原蛋白的婴儿肥小脸也抖了几下。
齐倦快笑颠了。
旁边的两位更加确信他没听到,松开一口气。
郁月生估计是洗了把脸。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方才烧红的耳阔已经褪去了颜色,浑身透着冷气,手指骨节都是冻得通红的。
齐倦把他的手机抛给他,也没在意是刚才的电话谁打的,直接丢郁月生怀里了。
对方接过去,不知道要不要回拨的时候,齐倦说了一句:“出去打吧。”
目光扫过郁月生脖子上的吻痕,指了指衣架上的围巾,体贴地道:“外面冷。”
病房的门上有一小方框玻璃,可以看清走廊的样子。
走廊上时常人影绰绰的,郁月生此时就站在过道的栏杆边,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时不时还要被往来的人遮挡一下。
齐倦一直盯着那处看着。
就是怀里有个不安分的小孩在拱着他,还奶声奶气地问:“哥哥你在看什么呀?”
齐倦:“风景。”
安安歪着头:“什么是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