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齐倦欲言又止。

郁月生揉揉他的头发,继续说:“还有,你是更想去哪里玩?是之前说的南京游?还是你说的想去看北方的雪,你做的那些旅游攻略还在吗?”

“都在。”齐倦扑在他怀里,眼睛发着酸,“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姑姑?就说是你妈妈生病了,我特么还不懂事、特混账地去烦你你才走的。她就不会怪你了。”

郁月生说:“你知道就够了。只是怕你会多想。”

齐倦点点头,抱得更紧了一些。

想来很多时候,郁月生都是什么都不会告诉自己。

许久之前郁月生顶着烈日,将自己从食堂背到校医院那回,把美名留给了食堂大叔;

某日午后,让班长给自己送面包和胃药那会,也说是老袁给的;

还有刚才给自己扎止痛针的时候,手又稳又熟练,私底下肯定没少在手臂上练习,说不定他的手臂上也带着密密麻麻的针眼。

其实这个人,会细心到将药板的边角剪得圆圆的,甚至连医院里的柜子角都被他用塑膜包了起来。

齐倦想起来,其实郁月生也送过自己东西,这一世骗他说自己过生日,收到的礼物是蛋糕,看起来这还算是正常操作吧。

但其实上一世的“生日”礼物是电蚊拍,可能是那会,齐倦于几天前刚发了个朋友圈:十月都快过完了,怎么还有蚊子偷袭我?合着是在冲业绩?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