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生说:“她还带了帮手,将宋繁星的妈妈也拖过去了。”
齐倦就:“嗯。”
“是胡蝶给我发的短信。”
“她怎么给你通风报信起来了?”齐倦笑道,“感情这回是想让表姑爷变男朋友?”
“瞎说什么。”郁月生继续道,“我跟宋繁星她家那边说清楚了,定婚的事一时半会不会有人提了。现在就先这样吧,走一步是一步。”
“随便吧。”齐倦垂着眼睫,指腹缓缓摩挲着鱼缸玻璃。
到了医院的时候,姑姑已经等在了那边,估计是要心疼死了,带着温热的茧的双手将齐倦的脸揉来揉去,眼睛都红了:“在里面没受欺负吧?”
齐倦坐在床边,看了郁月生一眼,笑着说:“谁敢欺负我呀。”
若不是姑姑还在旁边,他真想蹭着郁月生,掐着他的腿在他耳边哑声说:“现在只有你敢欺负我了老师。知道我癌痛,痛得要死,还敢把我关在监狱里让我难受。玩得,开,心,吗?嗯?”
姑姑将齐倦抱在怀里,轻锤着他的后背:“怎么哪里都敢闹啊你。”声音里发着愁,像是想到什么,她又匆匆忙松了手,检查他:“身上这么烫?给我看看你的刀口怎么样了。没发炎吧?走的时候线都没来得及拆。”
眼睛发着酸,一瞬间里齐倦就想,还好那天晚上黑衣人拦住自己了。
齐倦迟钝道:“没有。”
姑姑要掀他的衣服看看,齐倦轻攥着她手腕:“真没事啦姑姑。”他迷迷糊糊说,“待会找医生拆个线就好了。”
脸上还带着笑意,又慢慢低下头来,将脸颊软绵绵地搭在姑姑肩膀上。
“好。你歇会,姑姑去喊医生给你看看好吗?”姑姑温柔地捂了捂他的头脑,头发软趴趴的将手指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