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说,是蔡琪月给你赔的。”齐倦说,“你应该知道她是谁吧。”

池隐气呼呼地盯着他,目光剜过齐倦熟悉的眉眼、过白的皮肤、还有口袋里露出来的一小截缠在手上的纱布。

齐倦在他面前蹲下来,轻声说:“还是喜欢玩呢?找到下家了是吗?4367号。”

他指的是被池隐用筷子划伤的那个。

池隐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过去这么久,再听到齐倦同自己说话,他感觉心里像是被拧起来。

可能就是因为他从来都不怕齐倦,在他面前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没了这个人,还真觉得不自在。

“这个下家行不行?”池隐忽然抬起腿踹了郁月生一脚。其实并不重,但他就是生气。

“操。”但紧跟着,齐倦一拳给他脸上挥了过去。

池隐本是坐在椅子上的,双手都被束着,重心不稳就连人带椅摔出去。

“齐倦。”

狱警听到动静时,就见着两人已经打起来了,池隐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

地上的影子乱糟糟纠缠在一起,郁月生上去拉架也没把人拖开。

慌乱中,齐倦脖子上的围巾也被池隐撕扯下来了,露出颈窝处红肿的牙印。

“你俩玩得挺嗨啊。”池隐边嘲讽着,看着自己从齐倦那扯下来的软管,嚷嚷道,“手上,身上。这特么都是什么鬼玩意?”

狱警赶紧过来,给池隐身上扫了一棍,拎着人往牢里塞,郁月生就去拉着气头上的齐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