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酒店。

虽然蜷在被窝里浑身难受,但是现在有郁月生在耐心地给自己慢慢揉着胃疏解着疼痛,是熟悉的体温在拥着自己。

——人都领回来了。

“然后,我赢了。”齐倦轻轻道,脸上兀自带着笑意。

虽然说话时也像是在用嘴巴呼吸,他自己可能没在意,但是给人一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现在知道了?你难受我也会难受的。”郁月生将额头抵在他的后背,觉得心里有点疼,“以后别这样,真的。你看你现在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

齐倦捂着被子,不敢看郁月生,只是问:“如果明天检查结果很糟糕,你会怪我吗?”

“会。”郁月生说。

齐倦将头垂下来,阖上眼睛。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很是不安。

天亮得很晚,一切都是雾蒙蒙的。雪也没有真的下起来,空气间潮潮湿湿的,很冷。

车把手上都附着一层薄薄的霜露。

郁月生刚将手搭上去,手机催魂似的响起来。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闪着“妈妈”两个字。

想来,他既有让宋繁星传达过自己的意思,也约好了会在宋搬家那天大家见个面,什么事到时候再说。至于妈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