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倦:“好。”

老爷爷拿了两只纸杯给他们,递给郁月生的时候,郁月生礼貌地摆了摆手。

齐倦袖子扯得下下的,就露出两根手指头,他拨了几根签子,回过头问郁月生:“你吃什么?”

“你看着拿吧。”郁月生说。

“哦。”齐倦挑了些出来,戳在纸杯盛了满满一杯,又舀着浓汤往里面灌。

手上还淋到了汤汁,郁月生就从衣兜里找出纸巾,抽出来递给他。齐倦自然地接过来,将绵软的纸巾压在手指和纸杯之间,随意揩拭了两下。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啊?从医院过来?”老爷爷从郁月生那收了钱,数了数揣在蓝布罩衫的衣兜里,又笑眯眯指了指窗框上的几罐子调料,补充道,“那边,辣椒跟香菜。自己放。”

“是的。您这个点做的也都是医院的生意吧。”齐倦回答着老爷爷的上个问题。

他边说着,拎着有些油乎乎的辣罐瓷勺,偷偷看了眼郁月生,视线撞在了一起,瞳仁里印出郁月生冷漠的脸。

“算了。”齐倦泄了气地将勺子放了下去,手指在餐巾纸上擦了好几把揣回了兜里。

“不要辣椒了吗?是我自家做的,干净着呢。”老爷爷说。

“不怎么能吃辣。被我家里人知道了得说我。”齐倦迎着光看了郁月生一眼,瞧着对方抿着唇线别扭的样子,他至少闷笑了三分钟。

走了不远,齐倦捧着热乎乎的纸杯,挑了一串吸饱了汤汁的白萝卜出来。他站在路灯底下,明目张胆将竹签递到了郁月生嘴边:“来一个,关东煮的灵魂。”

“投喂有瘾了是吧。”郁月生皱皱眉攥着他的手腕,用手接着,低头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