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手机吸引视线,郁月生这才注意到齐倦此时是穿着酒店睡衣的。
虽然他已经努力掩好衣服了,偏这睡衣没有扣子,露出着长颈和锁骨,全凭一根斜拉的白绒腰带系着窄腰,半掩出线条匀称的光溜溜的小腿。
“不然呢?我都没换洗衣服了。”齐倦弯腰去拔着手机充电线,漫不经心说,“你确定一直盯着我?”
郁月生:“……”
齐倦:“这衣服好松啊感觉随时要掉下来。”
郁月生脑神经跳了一下,被烫到一般将目光折了回去。
齐倦笑道:“我待会把自己衣服抱出来,在空调下面晾一晚应该能干。我们明天下午回家吧。”
郁月生:“行。你头发要不要吹一下?”
齐倦:“等会就干了。”
郁月生打断说:“你找找看,抽屉里应该有吹风机。”
“一般带的话不都在洗手间墙上挂着嘛。”齐倦念叨着趿拉着拖鞋,在床头柜翻了翻,又去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找了下,“还真是在这。”
缠绕的黑线被他扯了出来。他弯下腰将插头插好,抬手一并打开床头灯。
空气间吸饱了暖黄的绒光,像是在阴雨天里拥有了懒洋洋的太阳。他晃了晃脑袋,用手指慢慢梳捋着头发。
机器的轰鸣声中,细凉的水珠都在空中飞溅着,跟春季斜飞的细雨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