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倦沉重地靠上椅背,指了指瓶盖。

他呛咳着几分钟,又捂着嘴,凑去车门外开始呕,冷冷的雨顺着头发丝、脖颈的皮肤坠落了下去,全身的力气几乎都搭在了车门把手上。

要不是知道是胃的问题,他差点以为是自己左胸下面断了一根肋骨。就只能张着嘴,也不知为什么会返胃酸跟胆汁出来,连涎水都无意识流了几口,却还是闭着目,疼得冷汗直流。

睁开眼后,他默默盯着一些腐朽的血水在雨水洗刷下,飘散开来,又流进了路边的下水道口子里。

雨涨雨停过后,一切又会悄无踪迹。

“给。打开过了。”郁月生把拧好的矿泉水瓶递给了他。

齐倦吐了口口水,嗓子生疼生疼的,又漱了漱嘴就钻了回来,一把关上了车门,面色惨白地环着自己。

“去医院吧。”郁月生打着了车子。

齐倦伸出手无力地抓了一下他的胳膊,又觉得胃疼得不行,还是收了回来乖乖将手捂在肚子上,人也摔在座椅里痛苦地挣扎了几下。

郁月生:“知道你难受,再过两个红绿灯就到了。”

齐倦混身衣服都浸了雨,冷得直打颤。手在腹部横了好久,他才疲惫开口,声音也低低的:“不是说好,还在酒店待几天吗?”

郁月生抬手打开了车上的暖气:“你现在什么鬼样子,连个拧开瓶盖的力气都没有。”

齐倦咬了咬牙:“去了也没用的,只是浪费我跟你待在一起的时间。你知道的,胃痉挛了就那样,谁也沾不得,缓过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