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雨声铺天盖地,他松开手,用衣服将自己和郁月生完全罩了起来。

借着微弱光线,他抱住郁月生,轻轻理了理郁月生的头发,吻了一下对方微凉轻颤的眼睛,又温柔地吻了一下额头,最后将脸颊靠着郁月生的头发蹭了蹭。

齐倦说:“没人在意我们的性别,只知道这会是一对相爱的人在躲雨。我们还是好好在一起啊。我会把你藏起来的,像是小松鼠藏松果那样,恨不得每天抱着你跑,你在哪我就在哪里扎个窝。谁敢抢我的小松果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

他继续说:“对不起啊老师,我现在十几岁,除了想要逗你开心,什么也给不了你。就只能想着,在你不嫌弃我的时候,就多陪陪你吧。”

郁月生想说我不介意,可是齐倦忽然认认真真说了好多。他觉得这样回答太敷衍,最后只能从心底流出一句:“嗯。”

就好像把千言万语都融了进去。

“走吧。发烧还没好,别又淋雨了。”齐倦将遮脸的衣服拨开了一些。

城市的降雨依旧不停,直往车窗玻璃上拍打,雨刮器一直在刮啊刮的,吱呀吱呀响着。

齐倦钻进车里时,将淋透的大衣扔到了后座,随手抓了个抱枕抱着,湿哒哒的墨发垂在额前,脸色依旧是病恹恹的。

“怎么胃这么差?好像一直都没好过。”郁月生说。

隐约感觉出来了,齐倦从钻在衣服里的时候就在发抖,刚刚跑过来的时候,手又好几次都捂在上腹。

郁月生没点火,只是倾身将热乎乎的大手伸过去,探在齐倦的卫衣口袋里,找到了准确的位置慢慢揉了起来。

齐倦偏过脸,呛咳了几声:“从小就这样,刚出生那会不知道怎么呛了羊水,送去洗胃时候洗伤了,咳咳咳……加上可能也有遗传吧。算不算刚好给了你一个关心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