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口气说那么多,都不给我说话的吗?”郁月生说。
齐倦低下头,认命道:“你说吧。”
郁月生揉了揉他软乎乎的头发:“没感觉就不会把你这个小祸患接回家养着。”
齐倦微微睁大了眼睛。
窗外的雨劈劈啪啪落在玻璃窗上。他轻轻“嗯”了一声后,抿紧嘴,握过郁月生的手将他的手指攥得紧紧的,反复摩挲着对方圆圆润润的指甲盖。
脑子里忽然只有雨水的声音,那天的雨好像怎么下不完。好半天他才失神开口:“我……你不会在骗我吧?”
“骗你有什么好处?”郁月生给他慢慢揉着头发,“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齐倦将嘴唇抿得更紧了,他深深埋下脸来,只觉得郁月生身上穿着的毛线好软、好舒服,就像是冬日里晒过太阳的棉被一样,暖得他想哭。
他咬了咬唇,慢吞吞爬起身来。
郁月生问:“怎么了?”
“那个,地上凉。”齐倦抠了抠衣服侧边的针尖线,幼稚得像个小学生,“你在发烧。我抱你起来。”
“你抱得动吗?”郁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