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我什么了?”

胃里跳痛了一下。

“很多。梦到你说要把我的名字纹在手腕上,这个位置上……”郁月生边说着拉起齐倦的右手,碰了一下他的动脉外侧:

“在这里。你画了一个实心月亮、一朵云。我不给你纹。后来的有一天,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吵起来了,你自己用纹身枪去刻,我在气头上没理你。”

“结果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用纹身枪割损的韧带,流了好多血,顺着桌沿往下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你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郁月生垂着眼,用温热指腹缓缓摩挲了一下齐倦现在干干净净的手腕。

“我有那么幼稚吗?”齐倦说。

“梦里我也是在说你幼稚,我现在还感觉就像真的一样。”郁月生边说着用掌根压了压额头。

“你头痛吗我给你揉揉。”齐倦往前坐了坐,伸着双手给他太阳穴处慢慢揉起来,力度掌握在不轻不重的程度,“这样可以吗?有没有好点?”

“刚才不知道是谁在委屈巴巴写告别信。”黑衣人的声音悠悠传来。

齐倦在心里回答他:【他不舒服啊,说不定他下午就在发烧了,没法注意到我也是情有可原的。你能不能给他打个响指好好睡一觉?他怎么发个烧头也能疼呢。还是你又给他乱塞回忆塞的?】

黑衣人无奈道:“你闭嘴吧。你自己都没什么时日了就不能先想想你那破胃怎么弄?”

“你手好冷。”郁月生淡淡看向齐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