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陈凝以前一直挺和善的。”女人说。

“那也得看她对谁,以前你是朋友,现在你是什么?“齐倦对女人做了一个“三”的手势,“是不是这个?”

他这人,倒是一点含蓄都不会。

女人愣了一下,垂在身边的手攥得紧紧的,她忍了几秒还是不顾形象地、一巴掌给齐倦脸上扇了过去:“你没资格这样说我。”

声音响亮,在稍显安静的医院大厅里听起来分外刺耳。四周站着的不少护士和病人家属,都将目光投落过来。

“你们……”郁月生扶了齐倦一下。他恍惚想起来齐倦刚才不仅能躲却没躲,甚至好像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没事。”齐倦转过脸对女人说,“爱扇不扇,反正我讨厌你。”

女人捏紧了手指,牙关都因为用力而有些哆嗦:“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先和你池叔叔认识的。陈凝才是后来的那个人,她当时明明知道我和池勇相互喜欢……”

“别跟我说你们这一辈子的陈年烂事,我不想听。你要缴费快去缴费,我们在这等你,看完陈凝阿姨就走人。”齐倦打断她。

女人看了看在场的郁月生,咬咬牙还是先去了缴费窗口。

“她毕竟是你妈,别跟她吵架了。”郁月生说。

“知道了。”齐倦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问:“药还有吗?”

“真当饭吃?”郁月生从兜里把齐倦的胃药拿给他。

“被她气的。”齐倦随手抠了两颗药干吞下去,又看了看远处女人的背影,“好像只有她能气到我,以前不论别人说我什么,我都没感觉,但是到了她这边,我就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说什么我都想和她对着干,不说反话就像气不顺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