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倦继续拌起米饭来:“家里人有人生病了?还是她自己哪里不舒服?”

“程愿愿的妈妈是负责省立医院食堂的,程愿愿每天都会去那里吃饭。据她所说,她那天去迟了,也喝到了牛奶粥,还以为是医院改善伙食。而她妈妈当时只是出去接个电话,回来粥里就被人动过了,她们也并不知情。”郁月生犹豫道,

“……虽然这样问不太好,但是你那朋友,左子明,可信吗?”

“肯定的啊。”齐倦苦笑道。

上一世时,他每次胃镜检查还是左子明陪着做的,后期各种化疗,看着左子明隔着玻璃在外面哭。而他躺在无菌病房里,感觉自己浑身骨头尽碎。

疼,脑子里就剩这一个字了。

手掐在胳膊上发着抖,却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他死死咬着唇愣是一滴泪也不敢流下来。

那时候他不是很想坚持下来,但还是觉得,身边有亲有友,人不能只为自己而活。

他也永远不会去问左子明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郁月生:“那先从食堂开始查吧。你先留心程愿愿,虽然即便是她,也更像是被人利用的。但是幕后那个人心思缜密,既然没查出来,也许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郁月生担心地问他,“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可多了。”齐倦继续扒了一筷子饭菜,慢条斯理道,“数不过来。刚入学那会,我就跟高二、高三的约架了,但是男孩子之间青春热血,都不至于那么小鸡肚肠吧。像池隐、陈葛欧那样的奇葩毕竟是少数。”

他不知不觉把饭吃了不少,胃里隐隐作痛起来,没忍住伸手胡乱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