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你。”女人说。

有几名同学打量了过来,倒也没多停留就走了。女人等着没什么人了将手里的纸袋拿给齐倦:“这是我找医生给你开的药,什么时候吃都有标好。”

齐倦接过来简单翻看了一下,又找出几袋子冲好的药包塞回女人手上:“这种中药不用,你拿回去,扔了也行。那玩意味太大了,方圆十里都能闻着苦味。”

“万一有用呢?”女人还在拿着药包往齐倦怀里塞,被他摆手推开了。

“少一样没事的。”齐倦将纸袋的绳套在手腕上,将本子打开。他把圆珠笔的笔芯摁出来,写了张纸条撕给女人,“上次答应你的,池隐那事。给你个结果。你看一下,这样应该行吧?”

女人简单扫了一眼:“嗯。行,倒是你……”

“怎么了?”郁月生在此时走了过来。

齐倦刚才在写字还未注意到他,答道:“没什么,我妈给我带了点药。”他对女人说:“我要去吃饭了,你早点回去。”

女人替他拢了拢衣领,嘱咐:“饭一定要好好吃啊,有什么不舒服一点要跟我说。”

“知道了。”齐倦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又拉着郁月生的衣袖走了。

走下楼梯时候,郁月生有些疑惑:“你们说什么了,你妈妈怎么像是哭过一样?”

齐倦:“良心发现,开始关心一下我这倒霉孩子了。也没什么,女的容易多想,可能觉得我的胃病挺严重的。”

他一边说着,散漫地将脊背倚上了墙,轻笑着道,“老师,你说我会不会死啊?老师要不要也关心关心我?”

因为个子高,齐倦只好弯了些腰,打量着郁月生的表情变化。

两人离得很近,齐倦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跳得特别快。有一瞬间里,他觉得郁月生其实是能听得到、也是能感受得到自己鲜活跳动着的心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