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着那期待的眼神,他只能去说:“嗯。就是这个,挺好吃的。”

也许之前也是这般,只是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让奶奶惦记了那么久。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看来我没白跑。”奶奶说着轻轻摸了摸齐倦后脑勺的软发。

甚至可以感受到奶奶手心温热的茧,像是老树的一圈圈苍老年轮。

齐倦看着她笑起来时满脸的皱纹。明明糖很甜,心里却是酸酸的:“……奶奶,我快高三了,可能不能经常来了。以后我要是考到别的城市去,我就给你写信好不好啊?看到好玩的、有趣的我都寄给你。”

齐倦边说着抱着奶奶,往她怀里乖巧蹭了蹭。

他记得的,自己以前出去玩的时候,看到过街上有那种时光书信店,可以提前写信,在规定的时间将准备好的信一封一封寄出。

只是大多数人都是写给未来的自己,大概是想问问以后的自己,如今过得还算如愿吗?

奶奶有些疑惑地问:“为什么是写信?我们可以打电话呀。”

因为那时候很可能没有他了啊,所以需要提前做些准备了。

齐倦笑了笑,含糊应道:“也是。”

郁月生回来的时候,齐倦刚好站起来,低着头与他擦肩:“我去趟洗手间。”

胃其实并不疼,但就是很难受,像是什么被打翻了一样,翻搅着地覆天翻。

齐倦蹲在洗手间的隔间里,环着空荡的上腹艰难地呕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