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生捏紧了指骨,扶着齐倦生怕他再吐出点血丝出来,那一切就跟回到了原点没什么区别了。

最近的种种事情,扰得人神经绷得紧紧的,有根弦好像随时要崩裂开,似这玻璃水杯一般碎成遍地狼藉。

齐倦还在捂着胃把牛奶粥断断续续往外送着,缓了好久,他才撑着病床边缘艰难地同郁月生说着:“没事。”

后面来的这位小护士只能绕过碎瓷片,咂舌着勉强把输液瓶挂在了架子上。

“齐倦,手松一下。”郁月生轻轻拍了他好几下,才拿过齐倦的一只手,让小护士给他重新扎着针。

瘦瘦白白的手背,静脉里边还掖着滞留针,好不容易撤了输液管没到两天,现在只能重新吊回去。

又是牛奶……跟那日视频里垂着墨发的少年,简直如初一辙。

齐倦上吐下泻了一个多小时,还好他吃得不算多,没再闹出个胃出血什么,只是输上液后脸色也惨白惨白的,虽然又强调了一遍他自己清楚,没什么事。

但估计也是疼得厉害,齐倦没再多说什么便缩回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小圈潮湿的、茸茸的碎发在外边,连着被子也有些发抖。

先前的小护士跑回来了,气喘吁吁道:“抱歉,医院的监控这两天有点故障,修理工得周一才来。”

“行,来医院的路上的监控总有人能查吧。”郁月生掏出手机,直接就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