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倦跌坐下来的时候,手机也从衣服兜里滑了出来。他吐了好一会,弯腰准备去捡手机的时候,看着屏幕亮了起来,显示的号码上写着“郁月生”时,一时竟觉疼得恍惚,连着视线也有些模糊。
是啊,还有郁月生。
齐倦记得自己来酒吧之前给郁月生发了【今天姑姑回来,先回家住。】
也不知道这会郁月生打电话过来是谎话穿了帮,还是有什么事在找自己。
那个人不太会表达,对自己时好时坏的,有时候真的很难猜出来对方在想着些什么。
但其实只要他乖一点,少惹事,郁月生对自己还是可以的,可他齐倦偏偏是个作死的,好像总是在对方的底线上反复试探。
在这吵嚷的酒吧里,齐倦也不敢去接,便将电话掐了,手机也顺道关机了。
他掐着胃栽回了沙发上,腿也抬在了沙发上边蜷曲着,受不住地用指骨狠狠抵压着腹部。
陈其已经在带着他的小女朋友欢快地玩骰子了。陈葛欧抽完了两根烟,一边将烟头往烟灰缸里掐灭,一边问他:“齐倦,你还行不行啊哈哈?”
池隐在磕着瓜子,呸着瓜子壳,只丢下一句:“继续。喝啊。”
齐倦手有些发抖,他感觉薄汗已经顺着脊背流了下去,被这大厅的冷气吹得直往皮肤里头钻,凉得刺骨。
他看了看桌上的水果盘,太难受了这种感觉。本来还想拿点水果垫垫,被池隐一说也不便再拿了。
压在胃上的手,能清晰摸到里面的痉挛,一下一下愈演愈烈地打在手心,连着不说话的时候,都在反胃着快要从身体里面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