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隐咬牙道:“凭什么我爸之前对你家那么好,你爸病了他就拿钱给你爸爸看病,结果呢?你特么你妈来了要夺走我妈妈的位置。你知道我妈妈她现在在哪吗?你知道吗?!”

池隐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了。

操场上也有不少其他的学生在欢笑着玩闹着,但在这片树荫之下,他压低声音,近乎崩溃,又在竭力克制。

他掏出手机,指尖因为激动而颤抖着,哆嗦了好几下才把照片找出来。齐倦下意识想偏头,池隐就把照片直接怼在齐倦脸前:“你躲什么?给我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做出来的事情!”

齐倦抿着唇,看了一眼照片里面:那个印象里笑容和煦的女人,此刻披头散发着,身穿蓝白杠病服,正在被几个人按在病床上扎针。

女人脸色苍白,那无助着闭目流泪的样子,让他心里一痛。

池隐苦笑道:“宛平路600号。你知道那是什么鬼地方吗?”

“……”他知道,才愈加觉得难堪。

“精神病院呵呵。”池隐强调地说着,“我妈她现在就在那。她以前对你们家有多好,每年过节包了饺子还让我给你们送一份。都是因为你们母子俩,把她逼疯了。现在还敢说接我回家,那是我家吗?真是笑他妈死了。”

池隐不依不饶道:“齐倦,这笔账我们可要好好算算。现在也没多少天了,中间没见着面的那些日子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呢,——今晚11点,lx royal cb,我想看看我的好哥哥酒量长没长,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他凑近齐倦低声道:“我回不回那个所谓的‘家’,只是我一句话的事情,你应该不想让你妈妈难堪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