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倦准备站起身时,还是跌跌撞撞地栽了下来,把他背后的人也给带着坐了下来。
郁月生:“还好吧?”
齐倦靠在郁月生颈侧,手狠狠压着痉挛不止的胃。他咳了两声,尽力平静说:“我梦到你出事了,有点害怕。”
“梦都是假的。”郁月生垂落着眼睫,扶抱着疼得站不住的那人,“还想吐吗?”
齐倦点点头。
没过一小会,齐倦按着郁月生的手腕,挣扎着想要起身。郁月生赶紧扶着他起来。
齐倦弯下腰艰难地呕着淅淅沥沥的液体。他的肩膀也一抽一抽的,让人很想将他的伤痛抚平。
“像不像胎动?”齐倦扯出一抹笑,见没等到回应,就继续不着边际地用气音说着,“老师觉得呢?”
“难受就别说话了。”郁月生扶着齐倦。
能感觉对方在一点点下滑,呼吸愈来愈急促,齐倦的手很凉,在掐着自己的手往里压着。在手心的抽动下,齐倦艰难地吐出着一口又一口。
连着温水还是胃液都掏空了,齐倦又缩回了墙角缓了良久,他估摸着郁月生给他折腾着也该累了。
“回去睡觉吧。”齐倦说着,语气里尽显疲惫。
他站起身在水池接了一捧自来水,漱了漱口。走到房门前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一把扶住了门框。
“还行吗?”郁月生问他。
“还有点……”想了想,齐倦还是把疼字给换了,他只是说,“晕。”
“低血糖?”郁月生扶着人,抬眼瞧见门口的柜子上放着妈妈前一段时间去喝他表弟彬彬的喜酒,给他带的两盒喜糖、软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