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课了。吃了。”

郁月生及时地给他背后垫上了枕头,收回视线时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的粉色保温桶。

它静静地待在那,上边画着一只歪着头的hello kitty,顺带还贴着张标签,写着“醒了记得喊医生换药”几个字。

齐倦见郁月生欲言又止,便解释道:“我姑姑的少女心。”

郁月生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她不知道我现在不能吃东西,带了粥过来。她去厂里也不方便带,就放这了,没动,应该还是热的。老师你要不要再吃点?”

“不用了。”

“行,那就继续搁那吧。”

两人皆是沉默了好一会,齐倦没再看他,只是低着头拨弄着贴在手上的输液软管,慢慢捏扁一点又松开。

郁月生忽地问他:“你药换了吗?”

齐倦:“昨天换的。”

想到了池隐,郁月生准备去拿药膏的手顿了顿,径自挪去呼叫铃那,齐倦这才有了点反应,抬手挡住他。

应该是扯到刀口了,齐倦没忍住抽了口凉气,捂着腹部龇了龇牙:“……别按,我自己换就行。”

他笑嘻嘻道:“万一是昨天那个医生就完了,她来给我换药,我人就要没了。”

郁月生:“……”

齐倦抬手将药瓶和棉棒从床头的塑料袋里掏出来,又将病服扣子从下面解开了两颗,麻利地把衣服下摆叼在嘴里,开始去解纱布。